Tuesday, July 31, 2012

《老九》

 《老九》,原著——郭包崑
老九,姓庄名有为,家里排行老九,独子,是爸妈续八个女儿之后,努力不懈的掌中果。天资聪明的他,被家人寄予厚望,有机会获得一个极具权威性的奖学金。这似科举状元考试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动员全家双亲,八个女儿,八个女婿与准女婿都给予最大的支援。然而却在“考科举状元”的关键时刻,老九却徘徊在皆大欢喜的光明前/钱途与即将失传的木偶剧上。挣扎,感觉上不多,主意早已拿定,隐隐浮现。

一听“老九”,还以为是什么街边卖艺的孤独老人,感觉上比较有艺术的苍伤感。坐上观众席之后,才发现原来“老九”是排行第九,剧中以福建话称作“lau gao”,既有gao = 狗与 lau gao = 猴子的双重意思。这似乎暗伏了老九或成以家为主,为家奔波劳碌的忠心狗?反或是挣脱一切束缚,从心所欲的野猴子?就像剧中的孙悟空为老九的favourite木偶来作引。但印象中的孙悟空其实并不那么自由。虽有一身好武艺,72变腾云驾雾blablabla,但还不是得乖乖的跟着唐僧,一步一脚印的去到西天取经,身与精神皆不自由。另外,“庄有为”听起来也像“装有为”的谐音,虽老九可能将在木偶戏上大有作为,但却并非社会认可的那般“金光闪闪”的有为。

据说舞台音乐剧,演员的走位其实是很重要的。但愚昧的俺,只能发现最明显的2幕——一是爸爸婚礼当天,转向“成人”的阶段,端正地将领带拉上 VS 老九准备到考场应考之前,整装妆容对,带上领带,颜色凝重。同样是迎向人生的新旅程,两人远远地站在舞台两端,神情庄严,等待着被驯服。另一幕则是老九去到木偶师傅的家,告诉他自己决心要学习传统木偶戏,舞台灯光顿时暗了下来,集中在站在舞台中间的两人,得心应手的耍完无形的木偶,是快乐的。

“究竟接下来的路会是怎样呢?”(大概大概啦)喜欢他的结局,很有思考的空间。其实之前当音乐剧发展到高潮之际,也就是冲突最大的时候——爸爸坚持要老九回去把试考完,把《战马》抱回家,而老九却还在游走挣扎,想做自己喜欢的木偶戏,操纵木偶,不被别人操纵。欲自由却无法自由,或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,或是精神上的自由,肉体始终粘着在现实生活,挣扎从一个洞跳进另一个洞,感觉上不知道有什么家的玄机。

他迷茫,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知道不想被《战马》绑死。那时观众席有悉悉叔叔抽吸鼻涕的声音,大概是感同身受吧。知道有很多人前半辈子就是被别人操纵,被安排要走别人认为是最好的路,很少有权利决定要自己喜欢的路。半辈子过去了,暮然回首,才发现失去了什么,得到了什么,总没有个绝对错与对,没有绝对。

从小,爸爸妈妈只希望孩子们能健康长大,其他什么名利之类的,从来就没有强求。总习惯自己决定一切,可能感同不那么身受。不过就现今浮夸的社会风气,大概意识形态都被塑造得“亮金金”,从小就扎扎实实地灌入脑中,除非间中发生了些小插曲,不然绝大多数还是会奔向《战马》,被“精粹”的粮草给束缚。不浮夸感觉就与时代脱节。就象剧的一开始,木偶师傅背着观众,在黑暗中,独自上演了一场木偶戏。老九静静地坐在背后看着,背对着地观众,看着师傅的衰落,最后自己拿起木偶,玩起木偶戏。这似乎有两者之间,道路即将相连的伏笔。无论如何,选上了木偶戏,选择操纵自己的人生,操纵木偶,这条路不会好走。但尽管曲折崎岖,路是自己选的,好好的走下去,总该有一春。

随便聊聊。感想不像报告,可以不用集中分析扩展一点,可以天花乱坠,将自己感觉的感触的。献丑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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